Cater 4

之间,凌乱地落着几个包裹着白色绒毛的、像恶性肿瘤一样隐隐颤动的囊袋。他新生的雌xue在漫长的分娩过程中撕裂了,但比起这个更严重的,是因菌丝断裂最终脱垂的zigong,rou壁上密布着囊袋的脐带蛀出的细小空洞。

    已经没有力气哭,或者笑了。他只转动着色彩黯淡的眼珠,观察母树的人形:粗劣的手掌来到他的腿间,他推测它是想帮忙把那残破的器官推回他的体内。

    “按照常识来讲,应当做些简单的缝合吧……不过植物怎么可能有人类的常识呢。”提纳里默想,然而他的猜测却是错误的,人形把他抱起,放在一旁的衣物上,然后役使着藤蔓去处理那些邪恶的子嗣,“真是过分,把新产妇晾在这里,哈、哈、哈……”

    “巴螺迦修那的孩子……?”人形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一样,但植物是没有心脏的,他确信。

    “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人形用睡莲叶片把充盈着孢子的囊袋包裹起来,不知带往了何处。金色的纹路散去了,下半身快要麻木失去知觉的耳廓狐抖了抖耳朵,抱着尾巴睡着了。

    所以,关于治愈的光辉与细碎繁密的亲吻,他自然是一概不知的。

    再醒来就是在道成林里了,柯莱焦急的呼唤声在耳畔回响,睁开眼睛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泪眼,以及几个捧着盛水的睡莲叶打算动用水刑……打算用水泼醒他的巡林员。

    “住手!我已经醒了!”

    “诶?那我不是白打水了?哎呦——”

    “啧,当着提纳里先生的面乱说什么呢!”

    “呜……太好了,师父你终于醒来了……”

    提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