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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下,从身上拿出块手牌,扔给詹钦年。

    “酒窖会去么?拿着这个,去取壶酒来。”

    “可是庄太医嘱咐不能……”

    “是,奴才这就去。”

    这夜的梨花美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g0ng人都睡下了,唯有一点虫鸣在花雨里伴奏。

    槐树下的书桌,从书房搬出来以后就没搬回去。

    前两日,顶上敲了个小棚避雨。

    季云烟撑着手肘,挥开一朵横来的梨花,就着一盏昏灯半看半念郦锥的地形。

    “西北连龙殇,西南毗西周,南接南远,东邻东齐。”

    “杭乡……在久衡山地界上呢,唯二的南远入境口。”

    “南远为防东齐贼寇,多驻兵东北,若要发兵,自然从杭乡方向入境郦锥。”

    “久衡山……”

    “衡王……”

    季云烟思绪散漫,余光里,詹钦年已捧着酒回来了。

    “公主。”

    “倒酒。”

    “是。”

    “一杯?”

    “奴才再倒。”

    季云烟撑着手,身子歪斜着,半笑着瞥过去。

    “你先喝一杯我瞧瞧。”

    詹钦年皱了一下眉,仰脖而尽,眉更深了。

    “嘶……”

    “没喝过?”

    他白净的脸颊立时泛起红晕,虚虚摇头。

    “回公主……没有……”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