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夜火
绝,宛若风烟,两相一碰,就叫‘风烟怪手’了。” “倒是个雅名。” “我师父那人,你们见过,是全天下盖有名最不着调的一个人。不过你怎么不记得他呢?他和你师父苏伯彦、你师叔陈不平,还有回音谷的刁老怪,从前在武林中形影不离,又因为都爱游山玩水,雅号‘山阿四同’。……这你也没听过?” 图罗遮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火堆。半晌,他才回道: “没人同我讲过。” 说来确实荒唐。他虽曾与李殷同为“断云双璧”,但却几乎从未下过山。山门给他禁制,名字为他规诫,前二十年的人生,似乎一点滋味也无。人人都说苏伯彦门生之中他二人一代英才,不少人却连他苏诫的面也不曾见过。 倒显得他像那个凑数的。 “不过如今……山阿四同四去其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陈永夏到底怎么死的?” “我也说不好。师父自来有一道旧伤,从我跟着他起就有了。这伤伤在心脉,折寿。前年他嘴馋,非要尝尝河鲀不可。” “河鲀?” “不错。李时珍说此鱼‘味虽珍美,修治失法,食之杀人’,当真如此。我想,他是已经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说什么也要尝这个新鲜不可。那日我同他到常州去,就为了这一口鱼rou。吃过之后,他又喝冷酒,往日为了旧伤,馋得要命也不能喝的。果不其然,当晚就咳血出来。死前还同我说:‘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