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赶作业。 他的那一句玩笑开始实践,她开始偶尔参加晚自习和假日自习,请假的考卷和作业开始会好好写完,只是有时候上地理课还是会睡着。 他还是会打电话给她,偶尔她也会。 随着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越久,姚孟欣哭着打给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快破囊而出的情绪面前她学会了先问他,「陪我去看海好不好。」 她知道张文彦随身都有一个放ok绷的小盒子,他只要看到她连手表都藏在外套里就知道要替她好好包紮。 姚孟欣没有说的是她一直不喜欢包紮,包上去的地方看起来就在提醒她自己有多麽不正常,和她随身携带的药一样,那麽多年都没有好起来,她有时候都觉得可以用缠绵病榻来形容一点进步都没有的自己,更多的时候是恐惧自己将会这样一辈子。 她已经快忘了自己「正常」的时候是什麽样子,那些童年的意气风发好像也隔了一条河,她往前一步能跨到大人眼中的乖小孩,退一步能回到众人追捧的过去。 但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着急的想向外求救向内索求,最後却徒劳无功。 他每贴一次就会让她刺痛一次,但她还是一直让着张文彦。姚孟欣很清楚自己的伤口也会伤害到他,所以他想这样假装她会好起来,她也从来没有戳破。 手中的伤越来越深,在好几个张文彦睡着的夜晚,在角落那些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