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
出事,只有我有病。」 「所以是我的错。可是其实这也可能都不是我的错。」 「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 「如果有人Ai我就好了。」 她每天都在自我与世界间拉扯,在任X跟听话之间拉扯,在好起来跟掉下去拉扯,在消失与存在之间拉扯,在生Si之间拉扯。 他好想讲好多话,好想跟她说并不是这样的,好想跟她好好讲话,好想从头开始跟她慢慢反驳,但她什麽都知道。 就是因为什麽都知道,他才显得那麽无能为力。 她在不断拉扯不断拉扯之间四分五裂,差点把自己弄不见。 张文彦知道这些东西在别人看起来都是那麽微不足道,知道她的痛苦在大人面前跨了一个鸿G0u,而她跨不过去,偏偏她b任何人都想当一个好小孩。 「还记得国二住院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我试着割腕。那麽用力真的很痛。」 「国三的住院是我试着吞药自杀。」 「但都失败了。」 「不过失败也满好的,至少我很喜欢现在的校服。」她眯起眼睛,两个人坐的很近很近,她靠在栏杆上,铁锈蹭到她的衣服,划下一道很轻的痕迹。 张文彦很难想像他曾经就和她在同一个班里,他们还是同学,却对她一无所知,这样的一无所知甚至令人害怕,隔着一排桌椅,对面的人却在随时要消失的边缘。 「不要消失好不好。」他的声音很哑,说出的字都是针戳着他的喉咙,最後出口的话却单薄到随时会随风散去。 冰bAng化了。掉到地板上的水渍引来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