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的指示给狄青冰敷了。原来孙展一直在微信上远程监控,史为国给男孩穿衣服花了半个多钟头,累得要了半条命。孙展说你明天一定要晚起,就装作和这三个男生一块差不多同时醒的,然后就推给酒,说买到了假酒才睡这么久。孙展说你也要装头疼,不然铁定被怀疑,懂吗?

    第二天史为国一直在床上玩手机到中午。狄星是第一个醒的,他来敲史为国的门,史为国一开始不应门,狄星敲了好几次史为国才装作萎靡不振地去开门。狄星说史老师,你才醒吗?史为国说是,头挺疼的。狄星说我也是,你说咱们这是怎么了?

    史为国说应该是酒有问题吧,不知道是假酒还是勾兑的。狄星揉着头说怪了。史为国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点外卖?狄星说不用,我得赶紧回去,我看我妈给我打了十好几通电话,唉,真耽误事。

    史为国说没事吧?狄星说应该没事,麻烦老师了。史为国舒了一口气,转回屋去。两个人叫醒了王聪垚和傅轩纬。王聪垚癔症了好一阵儿才能下床走动,傅轩纬一直在敲脑壳子。三个人都没说什么,都说不留了不留了,背起书包就走了。史为国没理由再留,三人走下楼的时候走路还有点摇晃,看着不怎么稳当。

    杨予博说完了,以后史为国算是再也别想联系上这仨人咯,这明显是怀疑他了。

    孙展翻了个白眼,后面的关我屁事,我只要东西到手就行。

    杨予博说行,你这个心态倒挺适合玩儿这个。

    杨予博又刷了会儿手机就睡了,到第二天上午,汪舒还没起。杨予博收拾屋子,扫地拖地,给汪舒灌了两口水。他抱着汪舒坐起身来,汪舒看起来仍然意识混沌,瘫软在他怀里。

    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奇了怪了。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