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一分
那一秒开始,他就已是她的掌中之物。 也可怜可怜我吧,亲Ai的meimei。 彻夜未眠的疲惫又袭来,他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睡去,同过去无数次守病床一样,膝盖触地双臂交叠,脑袋搁在她手边儿——这样她一醒来手指一动就能触碰到细软发丝,知道哥哥在这里。 凌晨四点,自然醒的于鸦小心翼翼下床,踮着脚到客厅沙发搬来夏凉被,慢慢把他搂成粽子。尽管是夏夜,她也将此作为必要措施,不忘m0他额头。 笛卡尔有言:“凡是没有明确认识到的东西,我绝对不把它当成是真的。”后半句于数华记得不清楚,于鸦跟着只晓得“只相信清晰明确地呈现在脑海里的、毋庸置疑的判断”。 Ai恨云云逃避与否仍在运算中,她只确信该给哥哥盖好被子,因为感冒会很难受。 她习惯用一长串简单的推理来完成最复杂的证明,结果此方法从大脑搬到心脏就寸步难行。哥哥的眼睛看作圆锥曲线的话,如何推理?错综复杂的,莫名叫人心头一紧的目光如何推理?此刻睡梦中溢出的泪如何推理?又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其实从来没有解开过他吗?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式的理所应当又无从下手的Ai吗? 腕表指针仍滴答走动,其主人也不知为何身T打颤,抖开掖好的被角。于鸦没搬人ShAnG的力气,索X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