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松雪流英
他更像某种更灵巧撩人的东西,却因世俗偏见被敬而远之。身上也并非厚重毛发,而是触感微凉的鳞片,像月下清辉一般。蛇。如果推倒重来…… 她脱光衣服,枕着手臂侧卧在床,反复翻看以前的画,神思渺茫地咬笔杆。 无论怎么看,都少了些打动人的灵韵,仿佛她用来画画的只是手,没有心。一旦落成,画就变成与她全然无关的东西。 既然没法用心画画,剖开又如何呢? 苍白、羸弱、仅有g线的少nVt0ngT,手扶在心脏的裂口,里面是半透明的蛇蜕,重叠沓蔟,隐约似一朵山茶花。 平芜尽处是春山。 空洞贫瘠的心,这就是她所能献出的全部。 又是一连几日的熬夜,小钟完成两件作品,还是像从前那样,随手发布在网上。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预期后一幅半lU0的少nV画应有更好的反响。结果却恰好相反。这幅画几乎无人问津。反而是随手涂鸦的森林暗黑童话被疯狂转发,许多人跑来问会不会有续集。 续集啊……既然已决心放下,大约不会再有了。 在这两幅作品落成以后,她好像失去所有作画的灵感,也克制着自己,不在课上涂描大钟。身T变成空荡荡的容器,在熟悉的场所间往来,消磨时间,进食,睡觉。她的人生好像也就这样了。似乎所有地方都太闷太小,她清楚自己适合缩在角落,只是忍不住心底的SaO动、踟蹰,期待一种毁灭X的蛮力,将不见波澜的平静打破。 小钟在便利店买了一包新烟,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