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绝缘体与浪漫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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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讲的东西早就已经是韩雁回学过了的。 但毕竟是开学第一天,他不想像之前学校那样公然在课上睡觉,于是选择了发呆。 他坐的位置靠近窗边,正好能一眼望到玻璃外的与这层楼平齐的学校外墙,还有停在电线上不知动弹的肥鸟。 发呆久了,那些电线和鸟,在他眼里就成了五线谱上的音符。他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哼唱起随机编的旋律。 但韩雁回没有注意到,他不仅在心里哼了,还无意识地轻哼出了声。 被坐在前面的都梨和姜西月听了个正着,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潜台词。 都梨的眼中,满满都是“长得帅还会唱歌,还要什么自行车”。 姜西月的台词则短得多了,只有两个字,“怪咖”。 这也不能完全怪姜西月,作为一个出生在充满了艺术细菌熏陶的家庭当中,她目睹了太多这种沉醉风花雪月而不知柴米油盐的行径。 所谓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必然给你开张窗。 家里一口气出了俩艺术家给生活加油门,就必然得有个人来踩刹车。 以前她有mama的时候,就是她那会开挖掘机,会电焊,会汽修的mama来踩。 后来mama没了,这个人就变成了小小的姜西月。 因此,她慢慢生长成了与浪漫截然相反的样子。 她愿意对新同学展示友好,是因为看见了自己和哥哥的影子,但同时也对他身上所展示出的任何浪漫毫无兴趣。 因为对姜西月来说,那些都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