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

这么当侄子的,意思是让我去送?”

    吕品卓无所谓地嘻嘻笑,拍了拍敬澜的肩膀:“咱俩都是晚辈,谁送不是送,我先去上个厕所。”

    敬澜冷声顶了一句:“他又不是我的小叔。”

    吕品卓还以为按照他的性子,接着就会把手上的东西全都塞给自己,没想到敬澜竟然乖乖转身,真就送东西去了。

    主卧的门没关严实,一推就开。卧室拉着窗帘,昏暗笼罩,只有浮着水汽的暗香在鼻尖萦绕。

    敬澜下颌绷紧,大跨步到了吕逢殷的床头,将手里的盘子和水杯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他站在原地一时挪不动脚,居高临下地俯视不设防睡着了的吕逢殷。

    熟悉的清隽面容在暗色的床单上显得分外脆弱,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被子盖太严,本应是苍白的脸颊泛着热烘烘的粉色。吕逢殷本来长得就看不出是吕品卓和敬澜的长辈,现在乌色睫毛在桃色面颊上轻轻抖动的模样更显得年纪轻。

    敬澜心虚地垂下眼帘,眼神却始终移不开。他在进房间之前还心怀歉意,从踏入的那一刻开始害怕,唯恐回想起那双无力的雪白双腿和腿间不属于男人应该有的器官,如今他又被吕逢殷泛红的眼尾吸引。

    吕逢殷昨天哭得很惨,但因为毛巾勒住了眼睛,加上室内没开灯,所以敬澜没有注意到他通红的眼圈。现在看来,红着眼眶的吕逢殷和敬澜小时候记忆里的十几岁时的他一模一样。

    回忆的碎片中,吕逢殷总在流泪,成绩不理想会哭,犯错被罚跪会哭,被mama打骂了会哭,被大哥鄙视了会哭,被侄子和侄子朋友捉弄了也会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