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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我递出攥在手里的伍佰元大钞,塞进发丝灰白的年迈司机掌心,另一手推开门,一刻都不能缓地冲下了车。大雨倾盆,仅几个跨步的距离已将我全身淋Sh,我揣紧背包踏进饭店玄关前的遮蔽处,声音与视觉同样骇人的雨点在眼前狂暴地打上世界万物。时近深夜,大雨的世界人烟寥寥,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 玻璃门打开,身穿黑sE西服的服务生即刻上前接待:「先生,请问您——」 我挥手阻断了对话的可能,眼珠快速追逐大厅里少数几位房客,觅得电梯所在便快步跟上去。雅致冷绝的偌大铁箱往上,载着三更未归的旅客前往今晚的宿处,我这才从背包前口袋翻出手机,滑开,简短的讯息写着:1703。 铁箱在十七楼停下时,只剩下我一人。空调低低作响,梯厅前散着一GU酒JiNg过分清洁的刺鼻味,我顺着眼前深黑壁纸上镶金的楼层标志,右转进1701至1705号房的长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珠的YeT从发根潺潺流下,滑进我眼眶,一阵细微的疼痛窜上时,水珠已又滴答打落脚下巴洛克风的短毛地毯。我感觉水的cHa0Sh从肩膀处扩散开来,衬衫不知何时完全贴上我的後背、上臂、紮进K子的腰际,彷佛刚才与外头世界仅数秒的短暂接触,已让大雨找到敞开大门的钥匙潜进我身T。源源涌出的水,使我的人同心一并加速失温。 经过1702号房时,我忽地醒觉我没有房卡,接着就看见前方地毯上映着一小道光,有扇未关的门。我走了过去。厚重的房门与门框之间卡着一只白布鞋,布鞋後跟绣着一条草绿sE的缝线,我以失温的手轻轻推开了门,眼角余光瞥见房门上刻着的数字:1703。 门口落着几根菸蒂,然後是翻倒的酒杯、被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