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与朋友
应,无论天气、饮食还是这座城市的气质,尽管自五岁起她便与一群德国人生活。 好长一段时间肠胃都在抗议,整个人焉哒哒,像棵没气的小草。 安娜是海因里希从汉堡的唐人区请回来的人,也不知有意无意,她不仅是中国人,甚至跟她来自同一片区域。 当安娜把一碗鸭血粉丝汤捧到她面前时,她苦尽甘来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戈蒂在被窝里又闷一会才起,下床时踢到椅子腿。他陪了她大半夜,一点不耽误第二天早起。 俾斯曼先生好像永远不会出差错。 这样想,顺便在装饰镜前检查形象,把头发梳梳好,这种时候,也只能追求不算太糟。 戈蒂懒懒散散地下了楼。 餐厅那头,男人的背影宽大挺正,正拿着今日最新时报,元首举手呐喊的半身像占据大半个版面。 “早安,海因里希。” “早安,”他收起报纸,“吃早餐,吃完再休息。” 曲指碰碰她眼下,“疼不疼?” “一丁点。”咬一口面包,新鲜sU脆,烫的身T都暖起来,“我今天实在不想喝牛N……” 他说晚上喝,给她换喜欢的鲜榨果汁。 戈蒂连连叹气。 料理台的咖啡咕噜咕噜散发香气,餐桌只有刀叉微弱的碰撞声,往常的清晨总有人的话没完没了,今日却反常,nV主角昨夜生理心理双双受创,只剩焉哒哒埋首啃面包的气力。 海因里希余光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