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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伤口让他一直头脑昏昏沉沉、不太清醒,还不时传来轻微疼痛,好在今天要做的事也只是机械性的事务,不用太动脑子。

    但他大脑这一刻实在是处理不过来了。

    李忘生下午再回到办公室时,面色白得连辅导员都看出不对劲:“怎么了小李?没休息好吗?还是中暑了?”

    李忘生摇摇头:“没事的老师。”

    他急需重复性又足够忙碌的事务将自己的脑子填满。李忘生一直忙到辅导员六点下班,饭也没心情吃,径直回到了家里。他瘫在沙发上,脑子里的念头就漫无边际地冒出来。

    原来谢云流把他昨夜定义为丢人现眼。

    ——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一通电话就随叫随到主动倒贴的……

    李忘生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侮辱性的那两个字。

    谢云流是酒后乱性还是在蓄意演戏骗自己报复自己?

    李忘生不知道。

    他给自己测了体温,在发低烧。李忘生累得不想动,想着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的事,连打开手机叫个外卖的力气都没有,更懒得再出门去买药。热水确实让他心情和身体都缓和一些,李忘生把空调开到24度,被子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将自己裹进茧里。

    这让他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他累得没有精力再去从过去浓烈的爱恨中理清思绪,意识已经在舒适的环境中飘忽,然后隐隐约约后知后觉想起,会怀孕的。

    他没有洗掉谢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