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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例外叫谢云流更恨他。李忘生还如从前一般温柔体贴,也让谢云流恨他背弃二人感情约誓;李忘生jian诈恶毒,也让谢云流恨他心思歹毒。 他情绪持续低落着,靠运动发泄自己的烦闷燥郁,这种情况在他从a城回到日本的一个月后达到了顶峰。 谢云流工作了一整天,该是乏累,精神却依然活跃。他没有办法,只能出门夜跑了一小时,随意冲了个澡,强行让身体关机,才能勉强入睡。 他睡也睡得不安稳,梦到中学时晚自习放学,李忘生在教室外等他。 整个教室走得只剩谢云流一个人,他在收拾书包,课桌上的书杂乱无章,堆起厚厚一摞,抽出一本,别的又七零八落跟着掉出来,怎样也收拾不好。谢云流慌慌张张地找一张第二天要交的试卷,后悔没像李忘生念叨的那样平日里好好收整。 梦中他并不记得二人恩怨,仍是与李忘生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莫名其妙地心悸。怪的是平时李忘生耐性那般好,等他也并不会说什么,他今日却总觉不能再让李忘生等了。 如同要验证他的担忧一般,隔着半个空荡荡的教室,他却将李忘生声音听得分明:“师兄,我不能再等你了。我要走了。” 李忘生说得轻飘飘,话却重重砸在谢云流心上。 谢云流一惊,走什么?李忘生不同他一起回家,还能去哪里?他顾不上手中乱七八糟的试卷课本就要去追李忘生,三两步跑到门口,门口却有什么无形的阻碍般,让他踏不出一步。 他拍着那层看不见的阻碍,手拍得生疼,大声叫李忘生:“你去哪?你别走!” 李忘生不答他,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过头去:“再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