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一
们穿上。 宋怀远没有骑过马,我带着他就骑得慢些。长河落日圆,草原的落日雄浑壮阔,相必他一定很喜欢,我刚要扭头看他,便听他喃喃道:“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我咂摸出几丝悲凉之意,知道宋怀远的文青劲儿上来了,也就不再说话。 到家阿妈用小铜壶烧了奶茶,先给宋怀远倒了一杯,又搁了几块酥油,宋怀远尝了一口,连连赞叹。“喝了我家的茶,我们就是家人啦。”宋怀远学着藏那语气说:“噢呀,噢呀,阿加,突几其是呀,是呀,阿姨,谢谢。” 饭桌上闲聊,阿妈又在说宋怀远漂亮,“牛奶一样的皮肤,梅朵一样鲜艳的嘴唇,”我撇撇嘴:“那是白雪公主。阿妈我长这么帅你都不夸我。” “扎西你太黑啦。” “日光的颜色多好看,阿加,扎西在学校里可受欢迎了。” “哪有,”我挠挠头,听出宋怀远语气中的揶揄,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一两个人而已啦,怀远才是真正受欢迎呢,微信都要到我这里来。” 在学校里追宋怀远的人不仅多,而且男女不限,走两步就有人问他要联系方式,甚至有人通过加我的微信问我他的微信。时间长了难免打扰,针对这个问题我们曾经认真讨论过,最后宋怀远说自己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再有人故意加我微信就直接拒绝。记得那时我还愣愣地问了句:“加了不好么?”他顿了一下,恶狠狠地说很烦。 晚上阿爸准备了烤全羊,还一道做了许多烧烤。酒过三巡,宋怀远脸烧得通红,板正地*坐在凳子上发怔,我看他一动不动,举起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他突然就开始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