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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跳起来,甘瑅就抛过来一张薄毯,他的动作很轻,抛得又很准,那薄毯正盖在她小腹与腿之间。 然后他若无其事转身走了。 甘棠蓄了半天力没处使,这回是真觉着没趣了,夏天的午后裹着毯子浑身开始冒汗,但她居然也没掀开,翻了几个身,到底还是睡着了。 睡得还不错,被甘瑅推醒时还有点云里雾里,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快彻底黑了。 这回俩人是下楼去吃的,回来的路上,甘瑅问她,“你现在睡眠不好么?” 甘棠苦笑,“就这几年,睡觉总做噩梦,睡眠质量也不怎么样,找医生开过安眠药,但我不喜欢那种断片的感觉,我也不想药物成瘾。” 甘瑅忽然道,“对不起。” 他这句跟的很快,以至于显得怪异了。 甘棠觉得这句“对不起”很像电视剧里男nV分手多年后再相逢,其中一方饱含愧疚的对白。 尤其两人并肩走着,中间还隔了半人的距离,竭力避免碰触,配上这句就更像了。 她把这个怪异的念头抛出脑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跟你也没关系。” 其实有关系的。 至少从前她在甘瑅的床上睡的很好,而且她的噩梦很多都同他有关。 想到那些噩梦,甘棠yu盖弥彰地补充,“心理治疗对我来说只会加剧失眠,我不喜欢那种刻意刺探的聊法,也很难成功接受催眠,因为我总担心说出口的话会变成心理咨询师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可以说我被害妄想……或者应该叫做自我意识过剩?” 她每说一句,甘瑅的脸sE就惨淡一分,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