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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吃饭的时候,甘瑅坐在较远的一侧。 从这个角度,抬眼之间就能看到她的全部。 被水汽润泽的肌肤,束在毛巾间还在滴水的黑发,水滴答着落在颈上,蜿蜒成半透明的痕迹。 那个位置,他曾留下一个牙印,现在却平平整整,没有瑕疵。 甘瑅顿时觉得牙尖有点痒。 他看着她,有点苦恼地想,该从哪撕碎呢? 分开的漫长时间里,他曾经幻想着对甘棠做很多事,后来又因太过愤怒,那幻想也如脱缰野马,离奇荒诞起来。 甘瑅在那些幻想里,杀Si甘棠许多次。 在JiA0g0u时拿刀一点点划破她的肌肤,任她的血流满一整张床。 在登顶的瞬间握住她的脖颈,一面亲吻一面慢慢施力掐Si她。 在天台的栏杆上肢T交缠,十指相握,牵连在一处,再一同坠落下去。 她痛苦的样子非常漂亮,总能激起他最狂乱失控的q1NgyU。 甘瑅想,这道暴力因子或许遗传自他的父亲,那个一切都糟糕透顶的男人。 他也好,她也罢,全背负这道原罪出生。他们必须毕生交缠到一处,来分享不幸的命运。 现实里的甘棠只有一个,他必须得温柔些。 ……温柔地让她痛苦。 “厨房的锅盆生了锈,冰箱是空的,还落一层灰,窗户没关严,雨从窗缝进来把墙都浸变sE了。”他眼里噙着笑意,一一数落着。 “……姐,你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