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银sE指针正好落到七点十分的位置,教室里空落落的,还没有人来。

    他右手五指攥起成拳,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第二根指节,倚着门板吹了半晌冷风才呼出一口浊气走进教室,取了一只粉笔在黑板上写起了板书。

    大学里许多教授都倾向于用更为现代化的PPT进行教学,尤其是在冬春季节,手容易被冻得通红,又总g燥起皮。

    然而薛祁却是用惯了板书的,一排刚劲清秀的白sE字迹落在黑板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粉笔灰顺着有力的动作滚进肺里,薛祁被猛的呛了一把,按着黑板几yu咳出鲜血,抬眸一阵耳鸣,眼底晦暗,布满红sE血丝。

    他又重新在黑板上写了起来,直到第一个学生抱着书走进来落座,才将粉笔放回盒子里,站在台前捧着学生名单一个个对着名字。

    这个叫罗简疏,那个叫苏秉辰。

    谢锦、许念、杨书墨,唔,这个不知道名字,大概是来蹭课的。……这么早还来啊。

    他一个一个对着面容,在名单上划着名字,直到姓名后的空格被逐渐填满,仅余下了谢言。

    八点。

    他漫不经心得翻开厚厚的书本,抬了抬眼睑:“谢言。……谢言到了吗?”

    台下立刻响起一声掐着嗓子的公鸭叫唤:“到!”

    台下众人:虎躯一震。

    薛祁的心却随着那声音的落下一并跌落谷底,扯了扯毫无血sE的唇角,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笑来:“一个寒假不见,谢言同学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