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就像蝼蚁般,一捏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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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论起来,虞俭勾引赵简,比爬上赵止戈的床要早几个月。 那年赵简刚满十六岁生辰,全族大办,张灯结彩,只有虞俭诚惶诚恐,像是误入的外人。 彼时虞俭处境艰难异常,养母赵寒雁对他恨之入骨,兄长也只把他当做透明人,再不做些什么,就连冬日的炭火都要克扣殆尽。 少年第一次勾引人,技巧生疏得很。 他躺在赵简的床上,娇嫩的脸毫无血色,脱去外袍似的抖如筛糠,像条死鱼般雌伏在赵简身下。 “请、请阿真哥哥疼疼小俭……” 赵简生辰宴上喝了些酒,张扬面容上更显艳丽,如赤鹰烈马,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恶。他狠狠骑跨在私生子身上,挺腰作践,看着那人疼得大哭一场,眼泪糊住睫毛发梢。 “赵虞俭、哼,虞俭——” 这不是在亲昵称呼,只不过是提醒这私生子已被剥夺姓氏。 虞俭生平第一次,就疼得在赵简的床上晕死过去。 被浸浴桶那晚过后,虞俭好几天没在人前出现。 他发了烧,在床上歇了几天,睡袍背后被冷汗浸透,打着哆嗦叫冷。 “母亲、母亲,你看看我……” 虞俭烧得说了胡话,时不时抽泣着哭喊一声,手指紧拽着被褥,像是想去牵养母的手。 在得知真相前,赵寒雁待他如亲子,慈母针线、日叮夜嘱,这些从前觉得稀松平常之物,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了。 少年病时,谁也没来看他。 他夜里烧得糊涂了,直啃自己掌心,整只手鲜血淋漓,幸好侍女翠珠发现及时,才替他止了血,手掌包上厚厚纱布。 若虞俭不是那赘婿的外室子,只是随便抱来的孤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