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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钱还给你。” 一下被戳破心思,阿妈脸上讪讪的,“不是那话,也没那规矩。” 陈娇就这样跟着李长树走了,在她千方百计想跑的时候总是不能如愿;如今没有那念头,又毫无征兆、正大光明离开了这里。命运啊,真是玩弄人。 李长树看在陈娇身子不好的份上,路上不是很着急,看她也不严格,遇人问就说带闺nV走亲戚。两天之后,他们在一处县城住下,听说那一家明天就过来接人。李长树开了一间宾馆,标间,他睡在外头,陈娇睡在里头。 晚上前半夜实在冷得很,陈娇听见李长树翻来覆去许久没睡着,小声抱怨几十块钱花得不划算。她一直睁着眼睛,怀里抱着遥控器,听到床头钟表走到凌晨两点,悄悄将温度调到三十度。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热火起来,暖融融的跟家里烤火没什么区别。李长树舒服了,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就睡熟了,鼾声呼啦呼啦的。陈娇翻身下床,异常冷静,穿好衣裳,她一直想着如果李长树醒了,她就借口要上厕所或者肚子饿。索X,李长树睡得很沉,她拉开劣质木门时发出的咯吱声也没有吵醒他。 她咽了一口唾沫,从从容容出了宾馆大门,看了一下路况,并没有像大城市随处都安摄像头。随便挑了一条路,走了几步突然就开始跑起来,越跑越快。冷风灌进头皮、灌进衣领、灌进喉咙,难受得想吐,她也不敢停下来,一直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旁边,这才蹲下来喘气。 她抓着衣领,虽然有些难受,并不想哭,然而情绪不受控制,哭得喘不上气。到最后,感觉已经缺水到没有眼泪可以流,陈娇才站起来。 她望着空旷、一个行人也没有的长街,轻轻说了一句话,‘再见了,李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