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
我就是知道。” 李重骏不知何时从袖子里取了只圆圆的小铜盒,里面是亮晶晶的膏子,他慢慢涂在绥绥的伤处,凉凉地匀开,绥绥心里也是又酸又凉,她就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乖得像只兔子。 她见李重骏一语不发,小声说:“我同皇帝……都是他们瞎说的。” 李重骏手下停了一停。 “哦。”他说。 绥绥等了一会儿,咬着唇说:“就没啦?我以为你已经气Si了……那天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当然气Si了。”他垂着眼,绥绥只能看到一痕乌浓的眼光,锋利得像薄刃。他自嘲地轻笑,说:“我要是看你一眼,进去之后……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来。” 李重骏蹙起眉头,连手下都重了起来。绥绥嘶嘶地低声叫起来,他才像回神,松了松手,若无其事地替她系回了罗袜,然后拽过她的披帛来擦手。 绥绥:“……” 那药膏子气味微甜,可绥绥此时更贪恋李重骏身上那松木的气息,他扶她起来,绥绥却就势靠在他怀里,没有骨头似的,怎么都站不直,只好抱住他。 李重骏的身子僵了一僵。 良久,她听见他叹了口气。 “绥绥,我真的很累。” 绥绥愣了愣,想抬起头,他却把下颏抵在了她头顶:“别再让我添烦心事了,好不好?别的都不打紧,只要你照顾好自己。” 他低声说:“你记着,皇帝要怎样,你都不要反抗他……无论如何,我的心总是不变的。” 绥绥忍不住纷纷掉下眼泪来,却又觉得恍惚,她明明想哭,却咬着牙笑,“你的心?你的心在哪儿?……你这个人,X子又差,心眼又小,Y晴不定的,也许真到了那天,你就会讨厌我,然后杀了我。” 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