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症。
她正愁自己的前路如何走。 淡典带她进房。 柳姝收拾行李。 淡典拿手机,去订明天的机票。 台湾到广东的机票,订下去只需按下按钮。 柳姝过去,纯情地望着,天真地说残忍的话:「你去广东,我是不会跟你的。」 淡典未按下按钮,单是抬首,问:「你恨我甚么?」 1 恨要有理由。 柳姝去背包里取巧克力,柔静地用上冷暴力。 淡典从不解释。 于淡锋面前,同他砸东西,不解释。 于陈盛强面前,问柳姝下落,不解释。 于柳姝面前,柳姝不要她解释,她却解释。 「我无法g预父亲,亦无法去救柳知。我不去制止,单是清楚这些是无用功。」 淡典低柔地解释,用手环住柳姝,贴着她耳诉说。 柳姝温和地听着,实际一句都未过耳。 她依旧吃巧克力,对淡典置之不理。 1 说至半夜,淡典替柳姝脱好衣物,道:「我没法赔你母亲,你想如何罚我,我都应允。」 柳姝道:「可是你是谁?我忘记了。」 —— 二零一八年,柳姝染上了一种病。 一种顽劣的病,一种随心所yu的病。 病名是健忘症,病因是母亲的Si去。 从忘记密码,转至忘人,对象只针对淡典。 她是选择健忘,她是故意健忘。 目的只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