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 下
战争刚刚过去,军人地位空前,他们这一代人的理想就是做英雄,保卫国家安全,军装成了最时髦的服装,卡其棉挺括耐穿、质地牢,但不经磨,重要场合宁曈才舍得穿,第二批知青就没有那么好的衣服了,彼时国家经济困难,衣料换成了普通棉布。 当年没有偷工减料,衣服只有颜色款式之分,从来不必担心起球掉色,一件衣服只有穿烦的,没有穿坏的,不像现在,假冒伪劣的商品充斥市场,大行其道。 婚房外,是五排平房,他们掠过一户户青砖瓦房,来到当头费枭的屋子,“曈曈,进去看看吧。”房前的空地被种上嫩绿的小葱,屋后传来公鸡打鸣声,荒芜里难得的热闹。 与邻舍的一地垃圾灰尘不同,房间里井然有序,茶花牌电视机、燕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耳熟能详的国货,一样就要三百多块,纵使费枭是车间主任,也顶半年的收入。 宁曈是进步青年,有知识有文化,追他的人能排一个连,费枭不像闫嘉,有红色背景,也不像冯治,归国科学家,他有的是野蛮生长的激情和实干出来的全能,他省吃俭用攒下七尺花布,替曈曈做衣服、去山上猎野味、做雪花膏…… 甜蜜的回忆接踵而至,宁曈与闫嘉婚后两年,费枭追到西北,终于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得到了,便是一生的疼惜和追随。 书房里,摆着曈曈的单人照,宁曈扎着麻花辫,与今天的发型不谋而合。曈曈的辫子在挣扎中毛乱了,费枭解开橡皮筋,重新编后,抹上蜂花护发油,他亲亲人儿颤动的三千鸦羽,发现宝贝的裤子骤然湿了。 冯治隔着衣料,轻轻揉里面的一团隆起,温热一阵一阵的,不难想,曈曈遗精了。 平房外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