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
入殓师,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乾元整理仪容。 “不知道手腕被割开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停尸床上面容平和的逝者,边缝合伤口边想。 然后他就被传送到了这里。 名是早就报的,来是突然来的。 等一回神,他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浴室中,骨刀掉落在一旁,腕上有个豁口大的伤。 没有血,也不痛。 握手时能看到骨头在伸缩。莲蓬头的水自动打开,热气驱赶了他体内的寒冷。 他慢慢感觉喘不上气来。 即使没有冲击性的飙血画面,但克拉伦斯还是出现明显的缺血症状——双眼发黑,全身无力,心脏怦怦跳。 但不难受,只是大脑渐渐失去发号施令的主导地位,他的灵魂越来越飘,像是要挣脱身体这个牢笼。 呼……呼呼……呼…… 粉舌探出唇瓣,鼻翼翕动,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费力地摄取氧气。 渐渐的,克拉伦斯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他抚上乱乱跳动的心脏,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呜…… 因为氧气的缺乏,男人的眼瞳震颤了几下,慢慢翻了上去,身体小幅度地痉挛着,一滩黄色渐渐在他的臀下汇聚。 克拉伦斯对于失禁的事情浑然不觉。 热水已经满足不了从骨缝中渗出的寒冷,何况热气加剧了他呼吸不畅的症状,他挣扎着起身,想挪进浴缸中。 泡个澡,就好了。 但他踩到了自己的尿液中,脚一滑,上半身扑进了水里,剩下的一半身体只有脚趾可以摩擦一下地面,但纯属胳膊掰不过大腿。 克拉伦斯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