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来人轻而易举将花枝折下来,放入他掌心
昱国西面,千里之外的琦国 屋子四角点有炭火,晏瑾身上披了裘衣,可还是觉得置身冰窖般寒冷。 他端起桌上热茶喝了两口,百无聊赖盯着对面的晏琛,心里盘算着对方什么时候能说完话,他送了客好躺回被子里暖着。 晏瑾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吃下无心果假死,他被白渊救醒的那一瞬间,仿佛溺在冰水里的动物被别人打捞起来,晚秋的天尚有余热,他却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的。 白渊摸到他的体温,就知道无心果的副作用发作了,从此寒症将像有毒的蔓草,在晏瑾的身体里扎根,让他从内到外地衰败腐烂。 后来顾楠将他混在昱国到琦国做贸易的商队中,晏瑾好不容易回到母国,却赶上寒冬腊月的天气。 每天除了躺在被子里,就算只是推开门窗看看风景,都会被冷风吹得发几天烧。 事到如今,晏瑾差不多认命了。或许他天生命格不好,遇到的人爱折腾他,遇到的事也总是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胡思乱想间,手里那杯茶喝完了。茶杯被人抽走,晏琛亲手添满了,又递回他手心,“皇兄,这屋子门窗紧闭,好好的人,闷也会闷出病来,不如打开窗户透透气?” 这里是夏宵的相府,他拨给晏瑾起居的客房整洁精致,屋内没有光源,全靠七座层叠的烛台照明,每天只有固定一段时间会开窗通风。 晏瑾知道晏琛想试探他,紧了紧身上裘衣雪白的领口,缓缓点了下头。 几名婢女得了晏琛命令,依次将屋子的门窗打开。 十二月的寒风刀子般刮进屋内,带来片片细碎的飞雪,七座烛台燃着的上百支蜡烛成了风中弱柳,火苗扑腾几下熄灭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