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让人恶心/帮擦头发/顾母的野心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再滴水,但是半干的制服黏在身上,徒增凉意。程承顶着满头满身的湿漉黏湿将教室清扫干净,直到地板光可鉴人,又将顾贺没用完的几瓶水放到教室后边。 如果他不听顾贺的话,那么那个总是以欺凌他为乐的哥哥,会在第二天让他跪在地上当着全班人的面像狗一样舔干净。 直到最后一丝阳光隐没于地平线,教室里逐渐变得昏暗。 程承去了三楼的储物柜。 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他打开属于自己的小柜子。 里面是叠放整齐的汉山高制服,一整套一整套地摞起,装得满满当当。程承面不改色的拿出最上边的一套,进了卫生间。 蓝黑色制度线条笔直,挺括,非常合身,甚至还贴心地配了同色系领带。 这当然不是他自己买的,他没这么多钱。 程承对着镜子打着领带,濡湿的黑发撩起来一点,露出整张脸,此时红艳的唇微弯,稠丽的容貌带出一点锋利感来。 他脑海里飘过一张永远温和淡然的脸。 要说自他搬进顾家,顾贺已经对他厌恶到如此地步,还没有像之前当社会关怀生时,被同级霸凌吐血,失去最后一丝体面的原因... 是前一刻被撕碎踩脏扔进垃圾桶的课本,下节课便能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课桌里;是被弄脏、撕破的制服,永远可以去储物柜里拿到新的;是哪怕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划出了一道血,都会有伤药绷带出现在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