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更多的寒风灌进屋子。见克莉丝坐了起来,青年面露欣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床前。

    “感觉好点了吗?村里的医生说你得了伤寒,让我熬了药喂给你。”说到这少年脸一红,“啊,不过你已经醒了,大概不需要喂...”

    克莉丝闻到清苦的药材味,有些犹豫该不该喝掉,毕竟竞技选手的每一项药物摄入都需要严格控制,万一损坏了身T就不好了。

    况且这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药里有什么东西。

    尤里安见她犹豫,以为是怕汤药烫,自己用小勺子尝了一口。

    “不烫了,温度正好。”

    ……真是淳朴的孩子。克莉丝不好再推脱,皱着眉将汤药饮尽。

    见她乖乖喝药,少年终于放下心来,搬了木凳坐在床边同她讲话。“你在冷水中浸泡太久,冻坏了身子,大夫说只有嗓子受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克莉丝醒来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出些气音都像破旧风箱般。其实不止喉咙,她总觉得身子哪里都不舒服,不过看这小山村的情况,有个能治病的大夫已属难得,更细致的检查还需要回去找队医才行。

    她记得自己遭遇了雪崩,也不知安德烈怎么样了。

    她回过神打量着尤里安,少年黑发微卷,身子单薄得像纸片,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乡村特有的质朴。这个人自称在打水的河边发现了她,好不容易才救回一命。可当她b划着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时,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与其他人的交流也是如此。不管是村里好奇看望她的小孩子还是给她看病的赤脚医生,凡是提到有关村中地点的事,年纪小的满脸茫然,成年人则是讳莫如深,仿佛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