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尘(二)
们,会因为他们的所做所为引以为傲,也会因为他们的逝去感到惋惜,但我却鲜少为此感到哀伤,倒像极了一个没血没泪之人。这样是否於理不合,於情不义呢,我实在弄不清楚,於是便在某一次,找长恭好好地论诉一番。 “人没有所谓不知者无罪,尽管当时许多事我已记不清楚,但如我这般并未对亲人逝去之事掉半滴眼泪之人,可为不孝?”我坐在房门外的走廊上,半只脚踏在廊下的石阶梯,有些不确定的问。 长恭听了蹙起眉头,沉Y了半会儿,答道,“不孝乃是违背父母之意,背叛父母恩义之行,你那时年仅三岁,诸事尚未落定,只怕连自我意志也没有,遑论恩义之志,再者,即使现如今懂了事,你人生中可有行过背叛父母意志,那等罪无可赦之事?若无,你既不违背父母意念,也无背叛其恩义,何来谈论不孝?”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歪着头微微笑道“如果今日换作是你,我是说如果,哪一天你Si去了,留下你的亲人,你可会希望他们成日为次哀伤思痛。” 这个问题问的沉重,可我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我想长恭不只是在问我,也是在问他自己,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 逝者如斯,往者已矣。在那之後,我们便再也没讨论起此事,许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俩皆已想得足够透彻。 有些信念坚持久了,便是习惯成自然,b如说穷期那桩事亦或是血脉那一事,在我看来,两者就如同溪底浊土一般,从河底扬起,随着时间的冲刷,一切再是过往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