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聂从挥出第一刀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他对哨向结合其实概念不太大,以为向导抚慰只需要经历一次就能修复所有。但只经历过一次向导抚慰的精神海在离开结合向导身边,后能勉强给与他舒适的五感就是万幸了。

    所幸他被安排到的任务——跟着的这群叛军除了领头的是向导外都只是一些身体素质稍微厉害一点的普通人,在哨兵体质的加成下杀他们如同切瓜一样简单。

    席聂在杀死那个向导前的一秒看到了角落万骞予一闪而过的身影。那头紫色的毛在这片白色的屋檐下实在太过显眼。也许是对方身上的气势改变得太过离谱,平日里没什么波澜的席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就在这个间隙,刀下濒死的向导对他发射出了一道又急又狠的攻击精神力,席聂头猛地刺痛,反条件性地将向导一刀砍掉。

    眼前一片模糊,鼻腔冒出气泡。席聂浑浑噩噩地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被他那一刀一并切掉了,即使看不到,身体上滑腻的触感也在不断地传来,他甚至以为自己泡在海里——

    他的确就是在海里。

    席聂半眯着睁开眼,模糊不清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被紫色头发的男人抱在怀中。

    万骞予的脸出现在面前,离他的气息很近,温热而湿润。他没有再带训练营的那副好学生一样温和如玉的眼镜,一双犀利而狭长的眼眸带着笑意,毫无遮挡的正对着席聂。

    席聂从那副狭长到近乎没有生气的眼珠子里看到了清楚地被倒映着的自己的脸。

    万骞予“哦”了一声,略有深意地笑道:“席聂,你可真能睡啊——”

    席聂实在不想去猜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对两人这幅没有任何隔阂的距离感到深切的不适应,抿嘴听了一会儿,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