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至寒极夜过后,烈烫的朝阳。
送走了李晟,谢铮将沉沉的目光放在了顾叶白身上。她疲倦地伏在地上,仍有阵阵余悸令她粗喘不已,将将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新鲜的血渗了出来,将一身残破血衣染得更深,几乎能拧出滴滴答答的腥气Ye滴。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谢铮的注视,顾叶白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向他,眼里仍然絮浮着生Si一线的惊惶脆弱,像残余在水面的浮冰,纵是随着时间渐渐消解融化,但冰冻的彻寒却浸略了深黑的池底,一阵波澜惊动,便慌张游离地沉渣泛起。 谢铮看着她,眸光沉沉地晃动一瞬,随即移开了眼。他不复先前失态般的激进,重新暗淡下了平静,语气毫无波澜地开口。 “有人在办公室的橱柜里,发现了周上校的尸T。是你做的吧。” 波涛不起的陈述,似乎没有疑问的意思。 “是。”顾叶白挪移着勉强靠在墙上,竭力维持微薄的T面,低喘着回答。 谢铮看她一眼,讥讽地挑挑眉,“现在倒是认得g脆。” “您随便一查就能查出的事情,我又何必徒劳隐瞒。” 她浅淡地笑笑,弧度小得几乎看不出,水中薄絮般,寡淡苍白。 谢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在静默的黑暗里,他立着的的身形向后一步,斜倚到墙上。从窗外透进的最后一丝微光失去落点,徒留地在空荡无物上闪晃波动,像易逝的流光。顾叶白看不到他的脸了。 “知道吗?”他的声音在蒙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