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9-2:人间炼狱
目眩但汪恩派仍果断拒绝,惊慌失措地口不择言:「这样好了,能不能先把你的联络方式给我,然後赔偿金额再通知我,因为现在我身上没那麽多钱……」 她说着,同时小心翼翼地将眼镜的「屍T」交还到他手上,自己的手掌细缝中甚至还残留几粒细小碎末,见状,她更是过意不去,满腹罪恶感。 该Si该Si该Si!她怎麽可以那麽粗鲁。汪恩派开始气恼。 「那好吧。」他说。 本打算下礼拜换副新的眼镜,将现在这副从国中戴到大学的眼镜寿终正寝,也怕麻烦因此所以不想追究,但见她似乎决心已定,恐怕自己再怎麽拒绝也徒劳,於是便妥协了。 因此,汪恩派的手机联络人中就出现了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上头还躺着一个好听名字──严宇植。 晚间九点三十五分,汪恩派独自坐在大厅里某个长椅上,眼神宛若痴等伊人般呆呆望着外头的滂沱大雨。 她真的疯了,而且疯得彻底。她怎麽白天时段不选非要选晚间的场次,然後明明出门时眼看天空乌云密布还忘记带伞,Ga0得现在只能可怜兮兮地等雨变小。 附近没有便利商店,电影院里又刚好没有卖雨伞或雨衣,要是抱着必Si的决心冲进那宛如瀑布的雨阵中一GU作气跑去公车站的话,没晕倒肯定也重感冒,爸妈今天又正巧去亲戚家住一晚。 更惨的是,现在身上又背了一条债,那副眼镜看起来价格没那麽容易Ga0定,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会被杀掉,她户头里的钱又不能轻易乱动,那是她的大学学费,要不乾脆去打工好了。 汪恩派叹口气。唉,残念,怎麽什麽事情都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