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得他就好了,我是他跟这世界的唯一联系,就算没有过去跟未来,我还能跟他说一声,还有我,还有我在呢。 低垂的眸中晃过着些苦涩,然後重复着每一日作息,梳洗完毕换了套衣服,给自己煮点吃的,看些帐子,虽然不知道三叔还活着不,但这些年来他已经开始扛起三叔的那些盘口,偶尔下几个有兴趣的斗,当然还有胖子,但越是这样自己越是痛苦。 「小哥……潘子……」溃散在空气中的是不绝的思念。 即便过去那麽多年了,深刻入骨的还是会在某个转角,某个谜团,某个危急之际,喊出那名字,用着痛或许还带着点恨,自嘲自己。 不需要用着谁的命换来的天真无邪,当所有人都想护我周全的时候,其实自己不想,不想放弃任何一人,但纵使自己做了再多了,却什麽都没有留下,潘子还是闷油瓶,还失去了更多,其实想想,自己跟闷油瓶越来越像了,知道了一切,却被留下。 戴上了眼镜,我坐在柜上一笔一笔核对着年帐,今年大概也是在铺子里过吧,从打定十年後要去跟闷油瓶互换後,自己便慢慢的跟人少了往来,免的突然不见了让人惶恐,但更多时候,自己会想着十年後自己出现在闷油瓶面前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还是自己记忆中闷油瓶的一号表情,还是会出现点讶异或迟疑不信的表情,我不会忘了他曾经对着我说过,要我带他回家,这些年下的斗挣的钱够我在杭州帮他买个小楼,噢不,买个大楼都行了,小哥之前那房子里的东西,能搬的自己都搬了过来,这样应该可以算个家了吧? 我嘴角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