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梦境(春梦,触手lay)
领都遮不住,旁人一眼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偏偏为了不让靖安坐实这个白日宣yin的罪名,他甚至不好唤人进来服侍梳洗。 长公主平日里并不是多么娇气矜贵的人,由此而来的好处是她身边不需要很多人时刻伺候着,坏处则是,除了最简单的绾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理贵女的发饰。 驸马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叹气,勉强忽略自己腰腿酸软的困窘,将长公主按在镜前,手指飞快在她发间穿梭。 靖安含笑任由他摆弄,难得乖巧。 一番兵荒马乱,等赶到水榭边时,宫人已经点起了明灯。 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邓皇没对他的姗姗来迟发表意见。 二月初春寒未过,水榭四面透风,并不是个吃膳的好去处。但见识过大大小小各种千奇百怪的宫宴私宴的夫妻二人对此都识趣地没发表异议:邓皇一直握着酒杯眺望远方,不是追思故人就是在欣赏自己的江山,关怀女儿、将人叫到跟前用膳只是顺带罢了。 果然,酒过三巡,邓皇悠悠回神,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忆起往昔。靖安刚刚从邓皇那里得了承诺,对父亲比往日里更多几分关心,作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直到——“看到那棵树没?”邓皇指一指隐藏在暮色中的树影,难得对自己这个新女婿露出几分好脸色来,口吻中有几分老父亲的炫耀,“安国从小胆子就大,缠着她母亲在宫里最高大的树上绑了个秋千,每次都要人推到和树梢一样高才开心,叫人看着揪心得紧。” 顿一顿,又对着靖安摇头叹气:“那可是花园里最古老的树。可怜宫中的花师不知愁掉多少头发,生怕你将树枝祸害折了。” 黎穆幽幽瞥了她一眼。 靖安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