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事
云溪见相爷正襟危坐,俯首作揖:“相爷。” 裴谦之低首看那盆水,再看云溪手中的包袱,只以为她要沐浴更衣了。 问道:“为何不用浴桶?” 云溪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口,陆昭然疼得捂住肚子:“相爷,本官要沐浴了。” 裴谦之回眸看她倔强的小脸,依旧脸sE苍白,捂着肚子像是腹痛,皱了皱眉:“你身上哪一处本g0ng没见过?” 陆昭然整个人呆住,云溪更是。 即便是如此说着,他还是起身出了门。 云溪守在门口,待陆昭然清洗完,裴谦之见那满盆血水,眉头皱得更深,推门见她已地上躺下了。 身T蜷缩着,有点可怜的意味。 他居高临下。 陆昭然眯了眯眼,恍惚睁眼,深青sE的袍子,眼底深邃,坚毅的面孔,薄唇紧抿, 有种肃杀的氛围。 “那日在山上,你不曾受伤。”裴谦之缓缓启唇,目光紧盯着她,凌厉的戾气。 大夫来的时候,陆昭然和裴谦之还在僵持。 陆昭然想不懂相爷这么关心她伤在哪里,是为什么。 她不敢让大夫诊判,绣眉拧起:“我是月事,并非受伤。” 裴谦之脸上闪过极少见的难堪,朝着门外的花青说:“本官这会儿好了,给些钱打发了吧。” 陆昭然心里流过暖流,他还特意给她找了大夫? 她有些冷,裹紧身上的絮被:“谢相爷好意。” 裴谦之面上挂不住,瞧着她冷的哆嗦,将床榻上的褥子丢在她身上:“侯爷保重,莫要没到江南,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