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走了
静看了两眼,把今天下午画成的半成品画撕成两半,随手投进一旁的垃圾桶。 落的第一笔就显得心浮气躁,后头能画好才奇怪呢。 她也不回看那桶里的废稿一眼,提起见底的玻璃杯开了门往外走。 夜深了,高处不胜寒的最高层楼宇落针可闻最是寂静。 感应灯亮起,她去往桌边给自己打杯水。 热水器滴水的水声极细微,和身后一道脚步声与开门声混淆在一起。 这声音惊动了她,她即没出声也没回头,眼睫颤动,犹豫了两秒。 水声停歇,脚步声也消失,秦颂年默不作声地在书房门口停下。 指尖两寸搭在冰凉的杯面,冷不丁被溢出的温水浇了个暖。江蔻赶紧把水按停擦擦手,不知不觉中水都满溢过杯口了。 捏着满当当的杯子,江蔻施施然转头,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的主卧和书房紧挨着,回房的短短几步,她不可避免地从他旁边经过,余光不经意瞥到那个人,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塑,似是无力地低着头看不清脸sE。 江蔻自诩自己是个y心肠,愣是梗着脖子不往那边偏看一眼,直到房门吱呀着阖上。 搁好水杯,她回到门边,肩背抵着房门,心乱如麻。 尽管只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她也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说回她今天先发制人疏离冷漠的姿态,确是真真实实,没做戏,要问怎么回事嘛... 头一天偷跑去喝酒被抓,还胡乱说了重话,她酒醒后不是不愧疚不想去道歉的。只不过在出去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的一件事——罗马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