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
情绪转变的这麽突然,句与句之间夹杂着咽泣,半晌才平复好情绪,在我打算安慰她的下一秒却忽然来了一个鞠躬,诚恳道:「我希望你们可以尽量引导他説话,尤其他做错事的时候,让他説出原因,就当是救救一个孩子,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态度之坚决,大有我答应就不走的气势。见惯怪兽家长的我,面对这一个态度坚决诚恳的太太难得有点不知所措。她并没有因爲我看起来资历浅而怀疑我的能力,反而是把这麽一个重任委托在我身上,让我更紧张了。 虽然我无法代表整个托儿所,也无法作出实质的保证,但对着一个母亲泪如雨下,即使请求强人所难也无法拒绝。我顺着余太太的话满口答应,她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签合同离开了。 那次之後,我开始注意起翔翔会是一个怎样的孩子,以及想着要怎麽应对,到他真正转来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麽容易解决的。我以爲翔翔只是不喜欢説话,但他之後的问题多的让人无法一一回答,问题的尖锐,更是b许多成年人的质问更令人恐惧。 他来到托儿所之後的每一刻都在问问题,但有些世态的炎凉,残酷到让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坦白。究竟是时间转动得太快了吗?我只希望他能像别的地方的小孩,沉醉於游戏和一点一点的成长之中,不要懂得太多现实的真相,每天都无忧无虑的,不要像我这些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