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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了,你还这么小。” 上下打量我一番,他问我几岁了。 好久没有人这么问过了,像对待小朋友一样说你今年几岁了。 我心下柔软,眼里泛酸,手浸在冰凉的水里搅弄着:“b你大,我二十一了。” 他一愣,可能是报复我刚刚说他是乡巴佬的仇,再开口居然是说:“老、nV人。” 我瞪大了眼睛,这辈子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这样剑走偏锋的骂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绝对是故意的,双喜不看我,在桌子底下cH0U出一把二尺长的钢刀,手起刀落开始劈西瓜。 挑了个大块的给我,他说:“吃吧。” 我差你这两口西瓜了? 我taMadE!!! 但是气归气,西瓜的确挺甜的,我吃了一块双喜又递给我一块,转头看,男孩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甜吗?” 我无端一笑,告诉他甜。 天热,我穿着吊带,借着头上的月光男孩能看到我身上的疤。 烟疤是很难看的,撕扯着皮肤,圆溜溜的一块。 肩上还有没愈合的,夏天就是这样,我不处理,它便反反复复。 我猜他应该是憋了很久了,看着我的肩膀几次yu言又止,直到我动作太大,崩坏上面的血痂。 然后我听见有人问我:“疼吗?” 手里拿着瓜,我和男孩对视着,那一秒我好像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冲他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不疼。” 结果就是男孩眉头一皱,黝黑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是夜很静,能听见他说:“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