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补习班和作业里,他可以让大家的焦点都放在优异的成绩上面,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塘塞。曾经他也试着要和nV生有所尝试,但他没有。大学以後应了朱教授的邀约,他又躲进统计学和助理的资料分析里,但文渊心底很清楚晓得那种发自内心的坚持确信,不小心就会冲出喉咙。在他不显眼的灵魂深处他是那样肯定。 他不去撒谎,却也不会坦承。把自己躲进另一个躯壳里矛盾地自厌、自信、自卑又自满。不以为意的说着世界的变化,空落的深秋和寂寞还是会刺伤他。和亚杰不同,他走在模糊的水平线上,是某些人口中可教化、可治癒的类型,唯独他心底深切晓得,没有人可以撼动。 「如果可以活得轻松,谁想要活得痛苦。」 亚杰捏皱了一个铝罐,这种生根的蛊毒还要遗留几年几代,敢愿下辈子,也不要再活得这麽辛苦。就迟钝着、单纯而受限的被圈养,走上俗世里都一样的路,娶妻生子、五子登科,活得没有自己、活得中庸而安全。 痛苦当然可以b较。可以把你的痛苦和我的痛苦r0u在一起,油水分离、再乾杯,痛苦当然可以b较。痛苦也可以产生共鸣,跟Ai没有多大区别。 「随你吧,乾脆就这样当作什麽都没发生?反正失恋总有天会好。」 亚杰也跟着消极了起来,本质上他们总是消极的,用自己的方式呼x1、有时不小心呛进了肺里,就用菸去烫。不能流入主流,他们在岸上看着,踩着岩浆向前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