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烫起来,至于原因,废话,那当然是因为发烧。

    想着想着,又忽然觉得没劲……

    “你不应该这样……”忽然,她开口说,然而声音淹没在吹风机的噪音中,他始终沉默,她也提不起劲,慢慢的,身体越来越歪,靠在他腰上睡着了。脑袋沉下去,又被捞起来,沉下去,再捞起来,直到那头长发勉勉强强地……不再滴水。

    哎……

    海因里希关上吹风机,坐到床上,提着人腋下,一抱,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侧躺着,再拉过被子把身体盖严实,继续用干发巾拭擦头发。

    果不其然,半夜体温飙到38.9摄氏度去。戈蒂好像被扔进火炉里,燥热地不停踢被子,然而等身上一空,又立即像被丢入北冰洋,冻的骨头发抖。浑身器官、骨头、皮rou都在打架,唯有额头上冰冰凉的一只手能够暂且安抚疼痛。

    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坐在她床头,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担忧,“要喝水吗?”

    戈蒂点点头,被他扶起来喂点水又立即滑下去,好像清醒,实际在梦中,张张嘴。

    他凑近,“嗯?还要什么?”

    “要亲亲……”

    “……”

    一张小嘴烧的通红开裂,微张着困难呼吸,他伸出指肚,在上面蹭蹭,随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对方似乎很不满意,紧紧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连做梦上帝都要如此吝啬。但很快身体机能再次败给病毒,微弱地哼了几声,而后沉沉睡去,再无话。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挂着吊瓶,军医科尔斯顿站在床头边,见她睁眼,没有丝毫反应,公事公办地朝长官汇报完后便提着医药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