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忙翻找钥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房间的。

    “今早还在的啊,怎么忽然不见了……”

    海因里希后退一步,抬脚就踹。

    哐哐两下巨响,本就有些年头的木门很快缴械投降,猛的歪向一边,撞到墙后反弹回来。海因里希快步进入,拐过玄关,然后停住脚步。

    戈蒂头发滴水,身上浴巾歪歪扭扭,用双手紧紧抱住,抿着通红的嘴唇瞪着他。浴室那头,隐隐约约的传来未来得及关上的水声。

    WOW,似曾相识的画面。

    “……”

    “安娜婶婶,你先下去。”

    “啊、是的……”安娜小心的、安静的把残废的木门掩上,木门吱呀吱呀,发出不服的抗议。

    戈蒂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裹着厚厚的浴袍,她头发很湿,但不打算吹,这种家用吹风机声音又吵又闹,功率一丁点大,吹干一头长发至少两个小时,吹出来的发质更是又干又硬,简直是本世纪最差的发明!她用干发巾把头发包裹好,掀开被子上床,全然把房间另一人当空气。

    海因里希走过去,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戈蒂昏昏欲睡,又气又急的推开他,叫他走开。

    他控制住她,一手拆掉发巾,一头厚重的黑发散落下来,湿答答的黏成一片,不禁恼火,“你能不能听一次话!”

    “我没要你管。”

    “呵,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把你扔进垃圾桶。”事实证明戈蒂成功了,她总能把在外人眼里矜贵优雅的俾斯曼先生逼成尖酸刻薄的小市民。

    戈蒂拽着干发巾,朝转身走的人喊,“你扔,你扔啊,你早就这么想了吧!”扯到冒火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