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贺知书。
腊月清晨气温低得很,身上没穿个三五件衣服搭上羽绒外套,似乎都没办法正常活动着出门,於是本就冷清的街道,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谢佳要拉着完全不符合心情颜sE的浅紫sE行李箱,步履沉重地走在街上,寒冬添加不少悲凄於她的肩头。 二十三号夫妇早将不会结果的柚子树改种植成花季来临时满溢芬芳的香花,二十四号青年则把门户重新装修後挂上出租招牌,一路上熟悉场景都多了新花样,差点成为她不认识的模样。 离家还有五分钟路程,她止步於红灯下静待倒数归零,看着另一端悠哉晃荡的小绿人,终於有时间在动的感觉。 终於意识到,时间已停止转动的另有其人。 首通电话拨来时她正准备登机到国外与重要客户交涉,来不及接通,为了安全先将手机关机,等落地後安排妥当再回拨,拨号声响了一分半钟无人接通,直到傍晚对面又主动打来。 噩耗随之降临。 在沾满浓郁花香後会提醒她更换衣服准备吃饭、在晚归仍为她留一盏灯、在忍不住落泪埋怨世界上给她一个温暖拥抱的人——没见到最後一面,甚至足足三个月,看见了茂盛枝桠抖落枯叶,没看见逐渐衰败的母亲。 ──「宝贝,礼拜六回来想吃什麽?」 她不是Ai哭的个X,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