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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某个瞬间想念张泽渊,吃饭、喝水、走路、工作,毫无规律的瞬间。即使是之后跟何景言在一起的日子里,也会想起他,很想很想。 我会想起我们两个第一次接吻时路灯透过他的耳廓映在我眼底的光晕,想起第一次性爱他的手掌抚摸我的皮肤时激起的战栗,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将香烟渡到我嘴里呛人的窒息感,虽然那时我极其反感这种行为,如今却是最常想起的画面。 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睫毛、手指、鬓角,碎成一片又一片扎在我记忆的最深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些碎片划破手指。 有一次刚结果一场性爱,何景言缠着我要再来一次,我却被他整得有点昏昏欲睡,光着汗津津的身子,把头歪在枕头上准备睡去。 何景言见状,马上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黏糊糊地让我别睡着。 我装作没有听见,继续闭着眼睛。 他马上下床,把窗户一下打开。 当时已经入秋,屋内开着暖气,窗子打开的一瞬间我就能感受到寒意的入侵,慢腾腾地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睁开眼睛。 何景言一丝不挂地站在窗前,身上的肌rou线条如流动的旗帜。 我伸出手:“不冷吗?” 何景言走过来,把小腹贴在我的手心上:“热死了。” 我如愿以偿地用手指勾勒肌rou的沟壑,不出意外被何景言压在身下又来了一次。 何景言没有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