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月十九
起。她双手扶在洗手台的两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唯一对遗传感到满意的只有脸,只有这副皮囊还有些用处,让她即使吐过之後,看起来没那麽狼狈。 她厌烦地撩起散在前额的头发,跨过她刚才丢在浴室门口的黑sE皮包,一点收拾的念头都没有,只想往沙发走去。沙发前的方形茶几有许多包着白sE粉末的夹链袋,她习惯X拿了一包就直接吞下。因为太乾加上紊乱的呼x1,她咳了几下,室内因此白粉飘散。 简溪倒在沙发上,空白的夹链袋和包包一样,就那样随手扔在地上。她忽然觉得,眼前飘落的粉末就像雪一样,虽然她未曾见过雪。 即使是没有开冷气的夏天,简溪依旧觉得很冷。已经是半夜两点半,她却异常清醒,平躺的视线看着没有打开的日光灯。 原本能忍耐的头晕和心悸,在静下来後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她因为口渴伸手想g桌前的水杯,却因为无法让手指停止颤抖,g到的塑胶水杯就那样摔到地上,东西撞击的声音不禁让她止不住的大笑。 她看见灯。日光灯。明明没有开灯,简溪却清楚看见日光灯像是开出花一样。红sE的。玫瑰?杜鹃?罂粟?简溪不懂花,也不懂这是什麽感觉?幻觉?幻觉。 明明就头晕的就快要窒息,她却觉得这种飘渺虚无又无b熟悉的感觉才能让她平静。 但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