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月九
租屋处总散落着撕碎的药单,那些药单就像她的逆鳞,凌承恩意外碰到逆鳞的原因是因为家事。由於家事属於看不下去的人做的,每次受不了的人都是凌承恩,他几乎每次来简溪家都会打扫。 简溪的茶几和书桌经常脏乱到像是被轰炸过,凌承恩Ga0不懂为何袜子会在茶几上,更不理解为何桌上会有浅sE的土。到底是哪来的土?外面盆栽挖过来的吗?挖来桌上要g嘛? 凌承恩理解不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通常选择放弃思考,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家里整理乾净,否则他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可能会让他发疯,这里大概不允许两个人一起发狂,想到要善後什麽就觉得麻烦。他特别讨厌麻烦。 最麻烦的那次,是凌承恩想把地上的药单收好时,简溪却直接暴怒,说不准碰那些东西,甚至把他手上的纸都抢过来,也不管是不是药单。 他记得里面还混了一些从路上拿到的传单。简溪把那些东西全都撕碎,甚至拿出口袋里习惯放的打火机,还在房间内就开始烧那些撕烂的碎片。 最後是凌承恩拿脸盆来把那些点燃的纸片熄灭,也熄灭了对简溪仅存的耐X。那天他就把自己放在简溪家的所有东西都带走,就连简溪的联络方式也全都封锁,如同他一开始对简溪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他受不了了,他会立刻转身就走。 但令人觉得可笑的是,仅仅三天,他们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在寂寥却灯火通明的街道再度相遇,也如初见那样两个人都喝了些小酒。 他们对视的第一眼两人都静默无语,却又再次并肩而行,回到简溪的家里。 因为他们谁都无法入眠。 以前的凌承恩说什麽都不会回头。他是药单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