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淑(2)
去,想截了他的信。他与我争辩很久,看起来没怎么精气神,恹恹败下阵来,将信给我了。 他当我还是丹绪的未婚妻。我为他收尸,似乎比他更来得理所当然。 那封信是丹绪写的,我有些失望,以为是将军的留言。 “见证我与愫愫重逢的人是谁?请你帮忙,让我和愫愫骨rou相融,长眠在边疆的黄沙中吧。 我与愫愫在那相爱,自然从那相逢。 我们从未结束,只是有了新的开始。” …… 我掩埋了他们,在边疆一处极孤僻的地。 丹绪没有被火化,维持着抱着骨灰盒的样子,关上棺材盖,如他所愿的入了飞沙黄土。 爹爹放弃替我寻夫婿的想法,连着克走了两个皇储,皇子们想必也不愿娶我,他叫我找个门当户对的,过的开心就好。 不用为家族谋利,我就不用维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形象,亲自去边疆下葬。 边疆炎热,空气不通畅,我坐在轿中都能感到不适。将军就是在这种地方为皇室打的江山。 我穿着白衣,戴着将军送的步摇,垂眸看好几米的大坑被填上最后一块凹陷。 帮忙处理了丹绪的后事,也算不负将军所托,我这支步摇才戴的心安理得。 请来的随从擦着汗,他们不知道里面埋着的是谁,气喘吁吁的问:“小姐,不用立碑吗?” “不用了。”我说,“埋完了,便走吧。” 丹绪和将军的墓,没有陪葬、没有碑文,亦无人祭拜。 黄沙迷眼,没人再找得到他们的棺材,我也一样。 后来每年清明,我便带着一个仆从来到边疆随便哪块地方,往沙里倒一杯酒,或是扬一束花。 将军,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