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病体撑不住昏迷,软,监视,R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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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开口催促之前快速扭头回房间,乖乖地去睡觉。仿佛他漫长的等候只是为了开这个门,哪怕父亲手握钥匙,步履匆匆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他连中间的泊站都不算。 现在他也一样固执,只是变成了固执地不见父亲,只是父亲从来没主动靠近过他,从来没有。 俏如来完全清醒时首先听到的是窗外淋漓的雨声,不大不小的雨,敲在楼体和敲在雨棚的声音很不同,一个是沉闷的,一个是清脆的,这是哪怕他带着耳机也能感受到的区别。 他从父亲身上习得等待,从等待父亲里习得敏感和无助。敏感的人最先受伤,无助的人无人包扎,他是最先受伤同时也无人包扎的存在。 接着,他能感受到这个房间是家里他自己的卧室,床单是他很熟悉的触感,一摸枕边还有他熟稔于心的一只海豹玩偶,那是他小时候爸爸送的,它的毛绒质感他绝对不会忘记。 但是没有开灯,这个地方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不确定布局还是不是原来那样。 室内一片黑暗,俏如来只能摸索着站起来凭借记忆磕磕碰碰地探索灯源,他并不怎么害怕,这也多亏了等待父亲,让他从小就习惯了黑暗,暗处甚至能让他感到安全。 父亲怎么会突然把他送回家里?为什么没有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但当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再也无法向前了,脚腕上终于出现的束缚感让他心中一惊。 他蹲下身去摸,原来那是一段很特殊的绳子,摸起来如纱缎一般,看似很松地缠在脚腕,但是很坚韧,另一头连着床腿,他试了试,既挣脱不开,也无法远走,只能在床的一米内范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