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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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说怎么还不醒。我一刀切命名为妄想症,意识到了这可能不是杀手,而是附近医院跑出来的身手比较好的精神病。 他好像为了达到什么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有时会刻意冷落我,有时龇牙咧嘴地吓唬我,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在我眼里都很可爱,以至于失去了必要的威慑力。打冷战也不超过两个小时,因为我可以吻住他,用手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 “你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对于这个观点,在迷迷糊糊中的约书亚这样回答。 虽然清醒了以后就打死不认了。 我觉得约书亚就是一种毒,而我现在还在沉浸期,觉得过往与未来都不如当下。我把红酒倒了一点在约书亚的腰窝里,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一朵颤动的梅花,印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在舌尖接触到那片肌肤的时候,约书亚猛地弓起背脊,艰难地吐气,如同濒死的渴水的鱼。 我有点猜到约书亚是为什么这样做,猜到自己身上有另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齐厄。可能过了不久他会像约书亚说的那样回来。但是就在这一刻,这一秒,是我抓住的,是属于那个被保育院放弃,被所谓的父母放弃,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生活的齐祥,是对这个一切感到无趣的齐祥。即便他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即便对于鱼来说可以自如穿行的深海,会让我逐渐窒息。我们本就是错误交汇的两条平行线。 我像是一个坚持错误答案的孩子,约书亚是我执着守护的逻辑,是我落笔之始,落笔之终。 他回应着我的亲吻,发出轻轻的哼声。 至少这一刻,海底燃起了一簇火焰,或许很快就会熄灭,但是这是属于齐祥的狂热。 是属于我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