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
前托脸沉思,不防被人突然向肩上一捏,我跳起来,见是兰哥儿,骂道,“贼强盗,你多咱进来,竟不知道,唬我一跳。好个久惯的贼,你鬼路儿行多了,就不看是谁屋,可可儿就往人身上捻,早是我也罢了,若是月娘在房内坐着,你也恁毛楞手脚。依我说,趁早与我把这手剁了,免得日后掠出祸来。” 兰哥儿笑呵呵道,“jiejie好不饶人。我亲眼见着月娘先走了,落后小大姐往后边去了不是,莫不又折回来。” 原来兰哥儿早使石子儿别住门脚,杏儿出去时不曾扣上,待人走远,他便潜身屋内。 我抢说道,“哥,连日少见。你忙着在那里,早晚通不往这走走。” 兰哥儿道,“陈姐儿哪里话,我逐日来请见你,连个影儿也无,被你房内小大姐把门抵得SiSi的,只开半个缝儿,说你怎的又不得闲。敢是那丫头子诓我来?” 我不接话,故问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那阵风儿刮你到我这里。” 兰哥儿道,“你休推不知,你既看我做过了,如何不信我的话。” 我道,“你说甚么话,做甚么事,我竟一概不知道。” 兰哥儿急道,“真个?好姐,你休哄我,那日我在里间听见裙子响,再不知道是谁。” 我低着头弄裙子带,不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