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
,你快还我。” 我三步并两步躲到桌子另一端,把书藏在袖子里背手在身后,“你看得,我却看不得,没这般道理。如今落在我手里,我偏不要还你。” 兰哥儿急道,“好jiejie,好姑娘,还我罢,我另有好物件儿给你。”我道,“别的我却不稀罕,只是要看这件儿。”兰哥儿情急绕着桌子赶来抢,追赶到凉床上,把我截住,不管不顾就要扯我袖子,我叫道,“你试一试,若动我一指头,我就嚷起来,管教明日月娘打下你下半截来。” 兰哥儿住手道,“好陈姐儿,你只可怜我。”因说,“前日南边来的客商,随身整整二十个箱笼,有对金银簪,镶好大红蓝宝石,我取与你看。” 我打断他道,“你休岔开话。他的宝石,g我甚么事,饶是一百颗也不换。” 兰哥儿道,“我没法了,随你看就是。望你低声儿些,若教月娘知道,要打断我一条腿。” 我笑道,“哥儿少说,你知我见,凭你与我看的书,三条腿也不g她打。”我向袖中取出书册,兰哥儿与我并肩坐在床上,展开书同看。 翻开却字少画多,页页上描金g画一对男nV,男子面如傅粉,头戴簪花,妇人腰若摆柳,脸如桃花,二人不着寸缕,神情风流,姿态万千,或坐或躺,或卧床帐、或踞凉椅、或伏桌案、或骑秋千,交颈抱GU,如戏似搏,做一处耍。 我看得一知半解,半晌没声。兰哥儿悄悄儿望我道,“陈姐儿,你知道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