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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打了帘,笑道,“兰哥儿来了。”只见他着一身新崭崭的锦袍进来,见了礼,口中道,“多日不见,meimei可好,吃螃蟹了不曾?”我闻言啐了一口,斥道,“什么jiejiemeimei的。这才离了家几天,就学混说起来。月娘跟前,你也这样回话。”兰哥儿堆了笑凑前来,从怀中m0出一小方油纸包,“陈姐儿别恼,我给陈姐儿带了糕来。”我不愿再在称呼上和他纠缠,让杏儿接了糕点下去摆来。“你如今自在外头快活耍了,旬日不着家,拿些糕儿饼儿来是打发哪个。”兰哥儿正sE道,“凡得了好东西,我一心只想着陈姐儿,只是怕你瞧不上。”我看他强做出一副正经模样,忍不住要笑他,“这话倒有几分真。连月娘刚赏下的衣服,也特地换上,只恐我注意不到是了。”他被抢白一顿,神sE尴尬。幸而这时杏儿奉了碟进来,“这桂花糕果然与家里的不同,只摆着已觉清香非常。姑娘尝尝。”我搛了一块,确实香甜,教杏儿也吃些。杏儿福了一福道谢,又道,“兰哥儿有心了。月娘因怕螃蟹食多伤胃,吩咐晚上让姑娘多吃些姜汤,姑娘正说口中苦涩,又嫌梅子r0U腻牙。”兰哥儿因顺着说道,“是南城荣桂铺的点心。我也是顽时听同窗说起,说是新请了从江南来的师傅,其余的却都平常,单这桂花糕堪称一绝,令人入口难忘。陈姐儿若吃着好,下次我再多带些。”看看时辰,问道,“陈姐儿今儿可还有晚课?”我微笑道,“自你走了,月娘不曾另作吩咐。她既不提,我何苦自去招惹这个话头。”兰哥儿